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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她还是她


最终,在一个寂静的午夜,苏继娴留下一封辞呈,远走高飞。


她把过去几年的时光都封锁在信封里,连带着她的昆曲,和她未完成的梦。


从此,她改回了本命,在另一座城市,遇见了秦砚的父亲。


她再没提起过昆曲,也没人知道,她,苏继娴,是一个昆曲演员。


一个顶好、顶好的昆曲演员。


四十多年了,物是人非。


昆剧院门口,两位老搭档遥遥相望,相顾无言。


他们仿佛把彼此拉回到了闪闪发光的青春时光,可他们也知道,那些时光再也回不来了。


现在的昆曲舞台,自有后来人。


俞院长向前几步,来到秦母身边:


“还唱吗?”


秦母笑着摇摇头:


“没唱过了。”


其实,最初的那几年,她是想过要回来的。


每每看到庙会的戏曲演出,她都觉得心中的热血又开始翻动。她想再次抹上油彩,穿上戏服,站上那个舞台。


可那些流言,像是一座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想演,但她更想活。


后来,秦砚的父亲意外去世,家庭的重担一瞬间全落在了她一个人身上,也就再没心力去想昆曲不昆曲的事了。


俞院长看着她,微微点头。


没唱过了……


这四个字包含了太多故事,太多无奈,他没问,但他都懂。


“昆剧院……可能快没了。”俞院长垂眸,自嘲一笑,因为天冷,唇边化开一抹忧郁的白烟,“在我手里没的啊。”


“我听说了。”秦母颔首,“可惜了。”


俞院长:“进去坐坐?”


秦母眼皮一掀,嘴唇抿成一条缝,犹豫半晌,才点了一下头。


昆剧院的一草一木都没变,院子里那颗芭蕉长得比以前更壮了。练功房的墙壁重刷过,洁白如洗,镜子也换了新的。


舞台重新安装了灯光,但台子还是原来的。


她踏上去,触感无比熟悉,竟不自主地走起了台步。


多年不练,技艺有些生疏,可刻在骨子里的热爱,全在这双脚的极速翻动里。


走完一圈,有点累,她刚停下,就听见舞台下一片掌声。


人不多,却很响亮。


郗青站在最前头。


她早看出来秦砚的母亲是大神,没想到还会演呀!


秦母惊讶地看着台下的孩子们,俞院长上前,心情激动,眼含热泪:


“给大家介绍一下,苏继娴老师。”


苏……苏继娴!


台下瞬间变成清一色的惊讶脸,每个人的嘴张得都能塞下三个鸡蛋。


俞桑扯扯郗青的袖子:


“那个……你刚不是说……这是秦砚他妈吗……”


郗青:“……”


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


偶像竟是我未来婆婆?


郗青的情绪在震惊和狂喜里反复横跳,过了好久,她才终于把视频里的苏继娴老师和秦砚妈妈的脸对上。


好像……真的是……一个人!


郗青不知道当天是怎么回的家,和秦母坐在一辆车上,说话都说不利索。


开车的秦砚也无比震惊。


从来没听自家老母亲提过,竟然有这么辉煌的历史。


可一问起她,当年为什么离开昆剧院,秦母只是笑笑:


“都过去了。”


秦砚和郗青相视一眼,终究没有再问下去。


每个人都有权利拥有自己的秘密,也有权利永远埋藏这个秘密。


不论是父母于子女,或是子女于父母。


自从秦母的身份曝光,她去昆剧院逛逛,给大家讲讲戏,也成了家常便饭。倒比平时闷在公寓里要快乐许多。


那天,排《西厢记》的空挡,宁艳腰上系着汗巾子,拿在手上晃悠,一面低声和郗青闲聊:


“真是羡慕你啊,不仅秦教授那么好,连未来婆婆也是一代名家。”


许绍演张生,穿着练功的水袖路过,小声嘟哝:


“我妈也是名家……”


“他说什么?”宁艳沉浸在狗粮里,没有听清。


倒是郗青听了个一清二楚。


她朝宁艳的脑门轻轻弹了一下:


“榆木脑袋!”


宁艳一脸懵。


郗青憋笑:“哎,张生看上红娘咯,我这个崔莺莺还是早点儿溜!”


舞台下,俞院长和秦母并排而坐,看孩子们排练。


俞院长:“还想演吗?”


秦母一愣,看了俞院长两眼,转而又垂眸笑了:


“早不是我们的时代了。”


况且她多年不曾坚持练习,虽说底子还在,可是扮相远不如当年,身材与当年相比也有些发福。


上台,终究还是没什么信心的。


她只当俞院长是开玩笑。


俞院长:“前两天我去了趟市里,昆剧院下个月底就要交接了,我也顺势退休。再不演,可能就没机会了。”


秦母直直看着舞台,台上孩子们一唱一和,兰花指翻动。


她没有说话。


俞院长继续:“最后一次吧,《千里送京娘》,咱们试试?”


良久,秦母才开口:


“好。”


过去的三十多年里,她只要一看到昆曲,就会想到当年的事,心中的阴影挥之不去。


她总说一切都过去了,可她知道,只有她再次登上舞台,一切才算真正地过去。


放过自己。


拥抱热爱。


演出当天,昆剧院的空位少了些,却还是没有从前爆满的盛况。


离开舞台三十多年,秦母知道,许多观众都已经不认得她了,还记得她的,有很大一部分或许早已不在人世。


当天的舞台效果其实不算太好,常年不练的嗓子已经失去了原来精准的控制力,水袖虽然还能完美控制,可台步已经不像当年那样稳健了。


可不知为什么,郗青看得泪流满面。


昆曲住在她的灵魂里,怎样演,都是绝妙的。


她知道,从踏上舞台的这一刻起,她又叫回了那个名字——


苏继娴。


后台,孩子们围着苏继娴,她端坐在化妆台前好久,看着镜子里的人,舍不得卸掉那一脸精致的油彩。


咚咚咚!


后台的门半掩着,传来敲门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小心翼翼地探头,看上去足有八十岁了。


她礼貌颔首:


“请问,苏继娴老师在吗?”


苏继娴闻声回头,刚站起来,老人家的眼眶瞬间盈满了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