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四章 审问
“燕儿你别捣乱。”张子涛一脸黑线。
“嘿嘿。”白燕笑了笑,然后就去张子涛一只手上拿的袋子里找吃的了。
“喂喂喂,白队!别!手下留情啊!我们也要吃的!”大家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来。
一帮人把吃的瓜分完之后才想起张子涛没吃东西。
“子涛,你不吃吗?”白燕一边吃一边说道。
“你们都分完了我吃啥?”张子涛无奈地说,“不过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
白燕刚想心疼他说等下再带他出去吃一顿的,结果被他的话噎住。
“哇,你这算不算偷偷吃独食?”严文越凑过来说。
“严文越你又欠揍了?”张子涛简直牙痒痒。
“没有没有,你们继续秀,我吃饭!”严文越听到张子涛的威胁赶紧回到自己位置。
大家很快就吃好了午饭。
“小高,你等下去继续审那女孩子吧。”白燕道。
“嗯,好。”小高答道。
“燕儿,我们是不是在她的背包里发现了面具?”张子涛问道。
“是啊,怎么了?”
张子涛沉思道:“那个面具对于那个女孩子来说,很明显不合适,应该是原来那个男子的,所以他们应该是一伙的。”
“这个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白燕有点不解,为什么张子涛要说这个。
张子涛仰头,长出了一口气:“重点不是这个,我觉得这个面具我在哪里见过一样的。”
“面具吗,子涛,你还记得前几天那个抢银行的事情吗?”白燕突然想起来了。
“银行?”张子涛沉思了一会儿,“奥对,当时那群人也是带着面具的!”
“白队,那几个人好像被判无期了。”一个同事提醒道。
“那他们的面具有没有留在警察局了的?”张子涛忙问道。
“不知道啊,有一些东西遗落的,你可以去看看。”
张子涛急急忙忙地去查看了,很快,他又急急忙忙地跑了回来。
“那女人的包呢,让我再看看面具。”
“不是你放了的吗?”白燕无奈地说。
“奥对。”张子涛又跑了出去。
很快,张子涛又回来了。
“这两个面具一模一样!”他说道。
“所以他们是同一个组织的吗?”白燕皱起了眉毛。
“理论上来说应该是的。”张子涛道,“小高你去审他吧。”
“嗯。”小高迅速整理好物件就走了出去。
“叶伶伶,我还是上午那句话,你可以说说你的家人吗?”小高问道,“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是我看你这么久都是这样萎靡的样子,希望你能把心里的烦心事说出来,如果可以的话,我们都会尽力帮你的。”
“高警官。”叶伶伶终于开口了,“我把事情都说出来,真的可以减刑吗?”
“是的。”小高说道。
“那你问吧,我尽量都回答你。”
“就从我刚才说的你的家人开始吧。”
“我家里只有一个父亲和一个弟弟。”
“那你母亲呢,可以说一下吗?”小高问道。
叶伶伶好像是被问到了什么伤心事,又低下了头:“我母亲,她在我小时候,刚生下我弟弟之后的几个月,就离家出走了,然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啊,对不起,说到让你伤心的事情了。”小高急忙道歉。
“没事的,高警官你继续问吧。”叶伶伶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我想知道,今天和你一起行动的男子是你的同伙吗?”
“……是的。”叶伶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这样说道。
“你知道他的身份和名字吗?”小高脸上露出一丝欣喜。
“那是我弟弟,他叫叶勇。”
小高明白了叶伶伶刚才为什么要犹豫。
“你们两个是加入了一个组织,对吗?”小高问道。
“对的。”
“你们知不知道这个组织是干嘛的?”小高继续问道。
“大概,就是干些杀人放火抢劫什么的,专门欺负好人的坏勾当吧。”叶伶伶苦笑道。
“你的意思是,你在加入之前就知道这是一个这样的组织吗?”
“是的。”叶伶伶继续苦笑道。
“那你们为什么还是要加入这个组织呢?”小高皱起了眉头。
“因为我爸在外欠了赌债,然后向他们借了高利贷,没想到的是,他越输越多却越赌越凶。估计他当时想的就是,反正已经欠了这么多了,再多欠一点又怎么样?”叶伶伶平静下来,“再然后啊,你应该也见得挺多的了吧?高利贷利滚利,我爸越赌越多,当然也越欠越多。”
“然后他们上门要债了?你们还不上?”
“对呀。我长得并不是很好看,所以,他们不会以我去抵债。但是我们又根本拿不出这些钱,于是,来讨债的人就联系了上头。他们在电话里联系的人很快就来了。并不是我想象中黑社会的样子。那个来的男人西装革履,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脸上和身上都很干净,没有纹身。”叶伶伶回忆道,“他看了我们几眼之后,问手下,我们欠了多少钱。他的手下告诉他加上利息,我们已经欠了三百万多。其实本金只有一百万拖多一些。那个男子问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把钱还上?我爸只是一副讨好的样子,而我弟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只能代替他们说,给我们三天时间。尽管我知道让给我们三个月,甚至是三年的时间也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因为能借的亲戚都已经借遍了,而且银行已经贷款过了。”
“后来呢?”小高示意叶伶伶继续说下去。
“后来,也就是三天之后,那个男子又过来了。他问我们,钱呢?我们当然是拿不出钱的,于是只能沉默不语。过了一小会儿,他有点生气了。他紧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们都提心吊胆的,生怕他生气,然后一个冲动,恐怕我们的小命都要没了。”说到这儿,叶伶伶咽了口口水,“记得我当时好害怕,浑身都在发抖。就这样,沉默了将近半个小时。但是,在我看来就像已经过了半个世纪一样漫长。那个男子突然说道,你们两个,愿意当我的手下吗?我记得我当时愣住了,而我弟弟则一脸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