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 迎接黑夜
周黑熊闻言却是一愣,他有些不知道该怎样处理刚刚接受到的信息,有些语无伦次地回说:“这、这怎么可以……”
张子涛笑笑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他确实可以有一堆的产业,但他并不打算把这些产业都登记到自己的名义上。简单来说,张子涛并不下想出名。
张子涛只想在这个城市安静过他的小日子,为了这个理想,他会尽自己的努力把这个城市打造成他喜欢的样子,打造成适合人们居住的样子。
也就是为此,张子涛才会想到把青龙会改造成青龙安保公司的事。其实对张子涛来说,这些东西并不是十分的重要。但是对于周黑熊这种把青龙会看成自己归宿的人,显然一些名头就十分重要了。
“龙爷已经老了,他估计也不会想管事。我又忙,日后可能负责青龙安保公司的人,就是你。”张子涛给周黑熊点名,“当然,这个要日后慢慢来,还是先把眼前这一关度过去吧。”
如果不能完成安稳的过度,那么张子涛只能多费些力气,把这些城市中不和谐的因素全部剔除。到时候剔除的手段,可能就没有这么温和了。
说到底,他张子涛还是个心善的人,吧。
张子涛不确定地想,反正这个想法如果是让白可知道,一定会被嘲讽道他睡不着觉的。
又和周黑熊商量了一些问题的细节,张子涛挂掉电话。
他的卧室书桌前正好有一扇窗户,透过这扇窗户,张子涛能看到夕阳正在缓缓下落。
这个房间的风景着实好看。
暖橙色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上洒出好看的阴影,几缕光芒仿佛刺破黑暗,但又缓缓在树丛中下降,最后一抹光亮带着热量刚巧洒在这栋房子面前的花坛上。
终于,黑暗遍布。
张子涛打开灯,同样暖橙色的灯光顿时将黑夜点亮为白昼。
这时候的张子涛才有机会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床铺,他打算先洗个澡然后再——当然不能睡觉,接下来才是迎接真正的挑战。
他要迎接这份黑暗,找出在黑暗中作怪的事物,再看情况究竟是消灭,还是应该驱逐。
好在虽然周黑熊他们的人把东西摆的乱七八糟,但该有的东西还是都能找到的。
寻找到恰当的箱子费了张子涛一番功夫,从里面抽出被褥简单整理了一下床,看着勉强能睡人。张子涛可没有挑灯夜战一整晚的打算,赶紧搞定这个奇怪的东西,好收工睡觉补眠。
随着黑暗的降临,张子涛能感受到空气中那股不和谐感越来越重,或许用不了多久,那个东西就能现出真身。
张子涛也不急,他去浴室试了试,发现热水什么的都能正常使用,也就不慌不忙地冲了个热水澡。
等从浴室出来时,张子涛突然感到面前闪了一下。
是灯光吗?
张子涛下意识抬头看向浴室的灯,白炽灯完好无损,看起来完全没有闪烁过的意思。
张子涛挑起唇角,看来那个东西已经按耐不住了。
将该带的东西都带上,张子涛开始巡视每一个房间,顺带将可能会挡道的东西都从过道上搬开,方便回来白燕过来帮他整理东西。
如果白燕看到眼前这幅狼藉,估计会觉得自己被狠狠坑了一顿吧。
张子涛也就在搬东西同时尽量收拾着,希望能减少点白燕的工作量,恩,减少点日后会被白燕数落到死的工作量。
当打开一扇新的房间的门时,张子涛下意识去寻找墙上属于灯的开关。但入手的触感并不是属于冰冷的墙壁或者光滑的开关,而是什么黏糊糊的液体。
张子涛顿时感到一阵恶心,这个手感,挺像血的。
先不说吓人和恐怖这种东西,这个恶作剧真的挺烦人的。就不能老老老实实化成白衣女鬼出来吓人吗,非得搞这些小动作。
张子涛恨不得在衣服上擦擦手,把那种黏糊糊的感觉去掉,但他实在没好意思对自己刚刚洗过的衣服下手,也就坚持忍受着这种黏糊糊的恶心感,找到开关打开。
啪。
随着电灯开关打开,在黑暗被光明驱散的一瞬间,张子涛的眼前猛然闪过一片血红。
张子涛定睛一看,那片血红又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眼前分明是个不太干净,充满灰尘但依旧光亮的房间,哪有什么血迹?
又是经典的吓人套路,真是的,这房屋住的鬼就不会想点新花招吗?比如把他还没接上有线的电视打开给他放个流行的电视剧什么的。
张子涛在心里有一搭没一搭吐槽着,他天生就对害怕此类灵异的东西欠奉,可能就是胆子大吧。
进到房间里,张子涛依旧按照自己的原计划把房子简单整理了一下就出门,但在踩到出去的地板的那一刹那,张子涛发现自己又重新移动到了这个房间的窗户边。
鬼打墙?
张子涛挑眉,之前的房间可没出过这么多的事情,看来重点就在这个房间内部了?
张子涛四下打量着这个房屋。从刚才起他就觉察到周围的异常能量波动越来越大,在这个房间里确实波动更大,或许这里就是一切的源头了?
张子涛试图回忆刚才那个鬼魂或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打算吓唬他时,往他的眼前塞的那副血红的画面。
意外的,当张子涛想要去回忆的时候,他能清晰地在眼前重新描绘出来那一副凄惨的画面,明明当初只有那么不到一毫秒的闪现。
或许是直接印刻在他的脑中了吧,能做到这种程度,看来这个异常生物对这个房间的执念挺深的。
张子涛对比着回忆中仿佛就浮现在眼前的那副画面,仔细寻找和面前的房屋重合的部分。
首先是窗户附近,也就是张子涛被拉回来时站立的地方。
他的脚下旁边就是一副被肢解的尸体,以凄凉的,完全不符合人类骨头正常发展的态势扭转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
不是被拼成,而是把骨头硬生生转成了那种角度,就为了在地面上完成一个奇怪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