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 消散的能量
搞清楚的张子涛正打算下手,突然发现从自己的腹部冒出来一个白颜色的手臂。
张子涛冷静地看着这个穿透了自己身体的惨白的手,面无表情地喊了一声:“嗷。”
安可显得有些不可思议,慕平一紧张地下意识想要跨进房间,但有被张子涛一个眼神给吓了出去。
“别进来,我没事。”张子涛说着,往旁边让了两步,让那个白颜色的胳膊远离自己的身体。
安凡的灵体并不能对张子涛造成任何伤害,但同样,安可的灵魂可以穿过张子涛的身体。如果张子涛是个能见到鬼魂的普通人的话,光是这个视觉冲击就可以对人造成很大的精神冲击。
不过张子涛可不是什么普通人,这玩意儿换到白可身上估计能把白可当场吓昏,毕竟从身体里钻出个手臂什么的,还是挺恶心的。但对张子涛而言,除了有点凉凉的之外,并没有任何其他的不适。
再恶心的东西他都见识过,这只是小意思。都说了,安凡还是个异士的实习生,比起她的前辈们,安凡还远远不如呢。
不过可不能让慕平一进来,万一安凡聪明一回,用慕平一做人质的话,事情会变得复杂。
张子涛想了想,干脆从口袋里掏出一小袋粉末,吹散在空中。
白色的粉末在空气中以光带的形式流动,最后横亘在阁楼的门口。慕平一看着面前地上的一溜白色粉末有些不解:“张先生,这是什么?”
张子涛回答他:“可以防止鬼魂通过的东西,你可千万别一激动走进来,当然——”张子涛转头看向女鬼,“你也别想逃出去。”
安凡绝望地尖叫一声,刺耳的叫声回荡在张子涛的耳膜。啊,又来了,经典的鬼叫,鬼魂的常用杀招。
刺耳的尖叫张子涛早有准备,同样是作用在人类精神上的攻击手段,他在进来之前就已经布置好了相应的防护。
希望不会打扰到邻居,如果没记错的话,邻居今天应该不在?
张子涛也记不太清楚了,反正如果隔壁真的有人的话,这会儿大概会被噩梦给吓醒,还会不知原因地睡不着觉。
希望上帝保佑他。
张子涛没心没肺地想着,随后继续手上的动作。只是在最后一步的时候停了下来。
不知道有没有办法让这个盒子的法术进行逆转,变成将之前收集的生命力都返还回去。
只是张子涛再一想,那些生命力都被慕平一浪费掉了,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地方飘着呢,不用费这个功夫。
于是张子涛干脆地完成了最后一步,在盒子上用小刀刻下最后一笔。
空气中有着微妙的能量波动,连站在门外的慕平一都能感觉到,甚至连楼下乖乖盘腿坐在沙发上的慕安易都感受到了。
整个房子似乎都在微微地震动,原本一体的房子仿佛一瞬间分崩离析。这栋原本有着神秘力量保护的房子,瞬间就沦为路边一个普通的房子,再也感受不到那种微妙的感觉。
一体感,消失了。
慕安易特别想从沙发上跳下去,他想试试自己能不能走出这个房子。现在小家伙好像知道为什么之前自己没办法出去了,应该就是有着什么东西一直在束缚着他吧。但是现在,这个束缚已经散掉了。
他们,自由了?
慕平一自然也感受到了这个变化,果然张先生是个有真正能力的人,他只会用暴力的方式来驱散能量,但张先生则是直接断掉了这个吸收能量的装置。
或许这下可以松口气了。
安凡则是整个鬼都开始尖叫,生命吸收机制与她是联系在一起的,在张子涛画完最后一笔并打开盒子的那一刻,安凡就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生命力在迅速得消失。
安凡只来得及在空气中留下几声凄凉的,不甘心的尖叫。
白色的女鬼突然燃烧起来,将本就被月光铺洒的阁楼照的更加明亮。
张子涛站在原地,那团在阁楼中间燃烧的火焰一点都感受不到温暖,反而有着无尽的冰寒,明明是燃烧着的火红色的火焰,却只有无尽的冰冷与绝望。
这就是他们的末路。
没有希望,没有轮回,没有下一辈子,只有永远的消失,永远的消散,永恒的虚无。
张子涛不知道哪一种方式更为好过,他只知道,任何和死亡搭上边的字眼都不是什么好事。
火焰燃烧了整整十分钟,这十分钟的前两分钟安凡还会时不时爆发出凄凉的惨叫,但后来就只是一团鲜红的火焰,越烧越小,最终消失。
连灰烬都没留下。
张子涛一挥手,吹散了洒在阁楼门口的白色粉尘。
慕平一全程只是眼睁睁看着那团火焰,现在看到白色粉尘被吹散,也就走了进来,站在方才安凡消失的地方发愣。
张子涛没理他,让他自己整理思绪,弯腰把地上巴掌大的小盒子捡起来拍拍塞到小口袋里。这东西说不定未来还能派上用场。
虽然吸收生命力这个属性已经被破坏了,但稍微修一下,可以改造成关押什么小东西小灵魂小恶鬼的牢笼。
让这个吸收生命力的功能不再在盒子的外部发挥作用,而是让盒子在一定程度上吸收盒子内部关着的物体的生命力和精气神,某种程度上而言,这个盒子真是个完美的灵体牢笼。
张子涛觉得自己今天的收货还是不错的,看在这个小盒子的份上,之前半天的故事就没白听。
只希望隔壁确实没有人,否则被迫醒十分钟还不知道自己为啥醒着什么的,估计明天就要去看心理医生去治疗失眠了。
那些鬼叫是会勾起人心理的阴暗情绪的,张子涛修复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保护咒,刚才的鬼叫让保护咒松散了不少,不过大致上还是没有问题的。
张子涛走到屋子中间,拍了拍仍旧在发呆的慕平一的肩膀。
慕平一这才回过头来,看着张子涛,怔怔地问:“这就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