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育苗有成效，生活颇安逸
八、育苗有成效，生活颇安逸
邹林音正家中教育孩子，韩文祥来报喜，“待会儿再收拾你。”走出门和韩老师说话。韩文祥告诉她有人要收购他的的苗子，“有这等好事啊！“邹林音在此地一无亲二无友好事上门自然有些奇怪。
“汪处长告诉我的，买主是江对面的人，”韩老师，“汪处长是好人啦！我们师徒来这里忙活将近一年，没人接收我们的品种，这下好啦。咱们两家育的苗子可以卖不少钱的。”
“还真要感谢他！燕宝宝刚才还收了他一包糖。”她显得有些过意不去。
“是吗？大家关心你们母女，真是太好了，”韩文祥如是说。
次日，母女俩来到汪金权处长办公室，从工作人员口中得知汪处长是北京出生的，来827专司守卫这片红房子，因为葛洲坝工程建设需要这片红 房子住进好多工地工人，这样一来他们的责任更重，“汪处长，太感谢了，帮我们联系种柑橘人这下我们母女的日好过了好多。
“小事一桩，不值一提。小邹你老公怎么没来看你？”汪处长问之。
“哦，他常年在外跑船，有时过年也不回来，我一人带着孩子既当爹又当妈，孩子嘴还让你给她买糖吃。”邹林音怪不好意思。
汪处长招呼燕妮过去：“燕宝宝快过来，让叔叔抱抱。”孩子不也过去，生怕母亲再抽她嘴巴。“是不是回家妈妈打你了？”
孩子点点头，不敢言语，两只眼睛泪水哗哗流，她挺伤心，为啥别人的孩子可以吃别人给的零食而自己不行，她恨苛刻的妈妈，对她太狠心了。
“过去吧，叔叔喜欢你。”邹林音推她过去，“谢谢汪处长心疼孩子。”
“不客气！”汪处长摆摆手，抱着燕宝宝。“以后给我当干女儿，好不好。”
孩子顿哭成一片，邹林音又得哄她，“不哭啦宝贝！妈妈买牛肉你吃。”
“我不吃牛肉！我要吃爆米花！”燕妮抹眼泪说。
苗子有出路，他们的努力才不至于白费，韩文祥找来工人帮忙挖苗子，两家一次性卖了二十五万株，价格还是他们发家时候的一毛钱一株，这样卖下来也有一大笔收益。但是邹林音呼到了刺耳的声音，那天她下楼梯听到韩文祥和老伴正在讨论如何分配收益。“这事是我们一手运作的，小邹只是一个帮手，她没有承包土地的资本，现在分配收入，肯定我们要吃点亏。”
“她就是一个技术员，给咱们帮工的，每月补她家五百元己经很高了，”韩妈妈了。
“关键是包地她也出钱了，师徒这么辛苦才弄出一点成就，为了蝇头小利撕破脸皮可能让别人笑话啦！”韩文祥见不得老伴这样轻视人，本质上若不是小邹出来闯荡五年他们也不会走到莲沱来发展。包地老韩有功，干这活遵循多劳多得，谁开发谁受益的原则，光靠一家单枪匹马也干不成这事，在利益面前不丧失人格，况且他韩文祥也不差这个钱。
“就你同情关心小邹！她还年轻有的是赚钱机会。”
“谁卖得的谁的收入高，用不着眼羡这点钱，人家姐弟两人冬天整地播种春天抗旱移苗，总算有些收入了可不能亏侍了人家。”
邹林音这才明白，当初韩文祥包地借用了他干部的身份才低价包地，自己忙活了大半年原来一直给二老打工，她没做声，自己有苦难咽无处可说，五年来她辛苦极了，也没几个人帮助她，汪处长介绍了大买家让她的生活出现转机，但是韩老师以及老伴如此待她确实挺痛苦，这个世界上伤你最深的人往往和你最亲近的人，她可以不在乎这事如此处理，主动权在韩老师手中。
苗子是长江对岸一家农场采购的，一次性支付了他们两万元，另有五千元需要苗子成活之后才可以结算。大头到手，他们才有更大的信心继续承包土地。邹林音决定到武汉一趟，她好久没有与张教授联系了，她需要和科研平台搭上关系，生产与科技结合才能产生更好的社会效益，经济效益。
长江水道记载着她过去：七年之前有她学成归来的记忆，嫁到香溪是她一时冲动的选择，后悔也来不及。受了这么多磨难她觉得对自己应该好点。来到位于武昌中华门附近的司门口，买下了当时昂贵的貂皮外衣，满足一下自己成功的虚荣，当林梅知道此事，只摇头这么昂贵要花多少钱啊，当时工地工人每天工钱才12元钱，而她的一件衣服花了别人工作半年工资。
“小邹，这回你们在宜昌搞得不错，希望你们在一线继续创新创造这样柑橘产生才有未来看希望。”张教授对小邹褒扬有加。
“这一切还不是托你们的福。是你们科学家披星戴间做试验，我们才有机会推广新品种。”小邹恭维几句，她的视界和思维还有限制，不比韩文祥老师能说会写。“好多事还得由我的老师韩文祥来指导运作。”
“哦，这有机会还要见一见她。”张教授诧异。
“他是省劳模，长期在基层从事品种推广。”邹林音如是说。
“这么说，他有不少研究成果？可以拿我们学报上发表啊。”张教授说着将投稿方式和样刊给小邹，“这本杂志希望你能转送给韩老师，说不准可以给他带来名誉。”
“他呀！不重金钱重名誉。一辈子做好事从不求回报，可以说放眼全球找不到几个像他这样毫不利已，专门利人的土专家。”邹林音一个劲称赞自己的老师，因为他在利益面前不为所动，按劳分配没有亏待他人。
张教授更加敬仰这位长期活跃在一线的土专家，于是决定往宜昌走一趟当即请假以前往以宜昌考察为由一路风营露宿来到莲沱。“你好，你好！韩老师久仰大名啦！”张教授自报家门。
“是小邹介绍的朋友吧，请坐请坐。”韩文祥招呼客人。
两人一见如故，有说有笑，张教授希望韩文祥可以将毕生研究的成果转化成科技论文，“成果转化成科技论文，韩老师你可以名扬四海，享誉中外。”他历数发表科技论文的好处。
“哈哈，张教授你这不是明摆着捉弄我这糟老头吗？我上了六年私塾，根本不懂什么论文创作，平时就是总结一下自己所见所闻，和你们相比，我是才疏学浅不值一提。”韩文祥嘴上还在推辞内心怦怦不停，这是他多年所愿，能和省城大教授走到一起是多么荣幸啊啊，他一生所学总不能白白地随着自己的离开而小消失吧。小邹虽说年轻还可以传承他的科研成果，碍于婚烟不幸生计所迫让她没法子不考虑生活成本，经济效益。
“韩老师你过谦了，以前你怎么总结的柑橘病虫防治方法，我们中科院武汉毒研究年早看过了，一直以来我们都以为是华中农学院的教授总结的。若不是小邹推荐您我们还一直蒙在鼓里。”张教授说道。
“实在惭愧，这些成果早己过时，新的研究还在进行当中，当年的确有华农教授来秭归拜我为师。讨教柑橘病害防治的方法，说实话对于大规模，大面积的病毒暴发我们一线技术员根本没办法对付，一般等树死之之后，再对土地消毒种植，近期没有发现病毒暴发迹象。”韩文祥向张教授透露了一些先机，那就是蛆虫病毒发作，是人为造成的，这些蛆虫一旦被带入集中成片的果树林，繁殖力非常强大，这些果子是不能吃的，人吃了会得怪病随着粪便排出还会给当带来二次污染。
“不愧是一线老专家啊，我们坐在办公室听汇报是得不到这么多前沿研究的，总是等到事情发和之后才找对策，这种思想危害极大，造成的损失不可估量啊！”张教授从科技工作者的使命出发说出这番话。
两位专家分促膝长谈，韩妈妈不乐意有送客的意思，她讨厌韩文祥和三朋四友一起吹牛，极不欢迎他人来做客，“老韩，到点了送客吧！”
韩文祥好没面子，不好意思歉身送张教授出门，他又约上邹林音一路前往莲沱饭店吃饭，“小邹啊，是你让我韩老师有机会会面啦！因为你们在一线勇克难关，为我国柑橘种植业贡献力量，太感谢你们了。”
“张教授，我们是为老百姓服务，赚点生活费，比不得你们享受国家津能为祖国四化劳心劳力，韩老师是我人生的导师，因为有他一直的言行鼓励和实际支持，我才有今天的小成绩，”林音逢人直说韩文祥的功劳。
“你们师徒俩太逗了，都说对方贡献大，依我看啦，你俩都是当今社会着德楷模。好多人都想争强好胜，自以为站在最高峰。其实呢，不学无术盗窃他人成果，为了一个处级职位可以诬陷他人，哎！这世道啊，早不是你们这样高风亮节的人。”
“不求显达于世界，但求无愧于老百姓，我是农民的儿子，我所有成就来自宜昌这片热土。”韩文祥激情澎湃。
“有韩老师这话，柑橘种植有希望了，相信和你们交往的人以及你们所带的徒弟将来肯定是品格高尚的一拔人。”张教授说。
莲沱饭店人来人往，韩文祥招呼服务员点菜，“入乡随俗，张教授请品尝一下我们宜昌的饭菜，”点了土家的腊肉、辣子鱼、烧鸡公、凉杯、顶顶糕。要了两瓶枝江白酒，张教授以前来宜昌不多，他研究的主要是浙江黄岩的蜜柑赣南脐橙对本省柑橘研究较少，而韩文祥对于本地病虫害了如指掌。“说起病毒病火害啊，够让我们头疼。病害分真菌类病害线虫病毒，生现生病毒和病因不时的病毒害，危害柑橘的害虫有昆虫类和其他有害动物，这些可够你们研究研究哦！”
“读万卷书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阅人无数不如名师指路，没有你韩老师指路，我还真不知大千世界，光一个柑橘病毒防治够我研究一辈子的这一趟我没有白来啊；”张教授笑谈。
酒过三巡互诉衷肠，张教授从上海下放来到湖北，本可以借改革开放返回上海但是他钟情科研舍不得这片事情热上于是留了下来，而韩文祥是土专家，想借这片试验田成就自己的事业不想‘反右’，‘文革’耽误了他最好的时光，因为信息不畅也想发表论文成果也没人指路啊，正好这良友可以相互学习相互引导。邹林音则不关心学术之事，她是做得多，说得多记录的少；韩文祥说得多，写得多，做得多，教授则是做得少，写得多，说得多。
送别张教授，生活重归平静，因为柑橘的生长周期较长，夏天他们无事可做，邹林音带着燕妮去宜昌儿童公园玩。“燕宝宝，妈妈带你坐火车，”邹林音抱着燕妮坐上小火车，随着按纽启动，燕妮拍着巴掌，“火车跑了，火车跑了！”绕着场地转了几周。
“妈妈，我要进鬼屋！”燕妮吵着要进鬼洞。
“好咧。”邹林音买了门票；让孩子进去，“你怕不怕啊？宝贝。”
“我不怕，”说着燕妮进了鬼屋：“她被迎面而业的鬼面人抱住她丝毫没有惧怕，居然俏皮地打别人，在里面混了一圈出来了说妈妈那个鬼面人被我打跑了。
母女俩继续前行，来到动物园，里面有各种奇特动手，孔雀彩屏。猴子作辑，老虎给虎仔抓虱子，长劲鹿伸出头来欢迎游客。“那是金丝猴，你外婆里面也有。”
“我咋没看到过了？”燕妮怀疑所说的话。
“你看到还得了。神农架还有野人？”邹林音说。
“妈妈，你见过野人没？”燕妮问妈妈。
“我听说有，但是呢没见过。”
每个周末，没啥事她都会带孩子到宜昌市区公园商场玩。而邹林声不甘寂寞，到远方寻找他的真爱，姐姐反对他的丽红来往，如今丽红有自己的对象，所以就没有答应他，留下邹林音母女在这里劳作。考虑到妹妹林梅在里面没啥经济来源，于是决定下半年播种的时候再让她下来。现在条件比前几年好了很多，万元户亦是很吃香的。她们付出都是为了燕妮，虽然吴永源不在身边，但是不能让孩子有缺憾。
“妈妈，我的爸爸在哪儿里？”燕妮一直想问这个问题。他五岁了还没有见过自己的爸爸，别的小朋友都有父亲带着出来玩，她没有。
“她在远方打工，以后会回来看你的。”邹林音哄小孩子。
“可是我从来没有看见她啊。”
“会回来的，他答应过我一定回来看燕宝宝”邹林音说。
“哦。”
其实孩子自卑，不喜欢跟其他孩子玩，除了和汪处长、丽红以及韩文祥夫妇几个人打交道。燕宝宝很想和其他小朋友玩，妈妈不允许她合群，生怕别人说她没爸爸，说她爸爸是坏爸爸。
那天，孩子跑到韩文祥家问：“爷爷，我爸爸在哪里？”
“妈妈没告诉你么？他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打工，将来一定会来找你的，孩子你要好好吃饭，玩耍开心成长，妈妈每天早出晚归都是为了你哦。”
“我知道啦！”燕妮很自毫地回答，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好爸爸在远方努力赚钱，给她将来准备好多好多礼物。
“燕宝宝真乖，韩爷爷秋天送你上学好不好？”
“不好，我要陪着妈妈，我要等爸爸回来！”
“你读书了就知道怎么给他写信，你可以坐车去接他回来啊。”
燕妮似懂非懂地看着伏案写作的韩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