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故事(八)
在中国陕西的一个平凡村落里,突然出现了莫名怪胎,一出生,身上遍长满了小虫眼,上面有不知名的红色虫子,爬着爬着,像一条条蠕动的血鳗,全身滑溜溜的,却让人看见了恶心。那个怪胎的母亲,像一个僵尸一样,整天死死的抱住婴儿,任谁说也不听,任那些小虫儿在身上咬,咬得千疮百孔,家人连碰也不行。一个男人不信了,硬是冲过去把孩子抱了过来,结果活活被孕妇咬死,死时,脸上已看不到完整的肉。
这些我也是听说。哦,对了,我叫严洌,是哈佛大学生物系的大学生,那所所谓的名牌大学教给我的不过是一本本空洞的书本。今年我的好友孙瑾发给了我一封e-mail,告诉了我这件事。我倒很想看看,这究竟是生物变异,还是环境畸形?还是根本,鬼神闹事?
今天,是12月的第一天。陕西的冬天不算冷,但还是有些许寒意。一下机场便又坐车折腾了几个小时,倒了2趟车,才到这个村落。世界上的东西可真奇怪,总发生在这种远离城市的地方,折腾得,总是我们这些研究者。
到了地点,我看到了孙瑾。他也和我一样,满身沉甸甸的东西,他还是老样子,T恤牛仔,20好几的人了还本高中生一样年轻。头发不羁的染成了紫红色,耳朵上有一个十字架耳钉,不知道得还真以为它是街头上的小青年。他从小便不爱读书,初中一读完便回了家,和他老爸一起回家开便利店,没事的时候就研究一些奇怪的东西。写的论文想不到还在几家知名杂志上发表了。怪人有奇才啊。这个消息,就是很多人请教他时,他才明白的。相同的爱好使我们走到了一起,这是朋友吗?不,这是合作伙伴。
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走过去了那个充满了怪胎的地方。为了保证安全,村里人费尽办法,又哄又骗,把这怪胎和孕妇放到了一个猪圈里。每天三餐都有人固定里面放食物,说是食物,不过是一些窝窝头类的粗粮。这个村庄本来就是自给自足,处于封闭状态,一看见除了这种怪事,中央那里来研究的人都没说什么,以为是惹到鬼了,便叫了一个道士,往四周都贴了一些神纸。这种无知的做法,亏他们想得出来。我和孙瑾也没心思多耗了,直接走了进去,一进去,便有一股恶臭。拿出已经准备好的麻醉剂,将孕妇麻醉,将他和他的婴儿拖了出来。进去时我看了一眼,这个孕妇眼中无神,说是眼睛,不如说是死人的眼珠,睁得大大的,这就好像….“死不瞑目”。 在农村临时找到的实验室里,“嘿,你看这人,跟死了没两样”孙瑾看着这个孕妇的身体,不,尸体说着。“怎么说?”“他虽然表面上还活着,但是他的瞳孔已经散了,心脏也早已停止了跳动。你看,血管里的血都已经干了,这根本就是死人嘛。但是很奇怪,他还会动,也就是说他的运动系统还是没有被破坏的。但是他运动系统的能量,已经不来自于血液循环,而是来自于”“什么?”我问到“我也不清楚,是一种不知名的物质。”看着旁边的婴儿,不,怪胎。我似乎用点明白。“先把孕妇放下,我们来研究这个真的宝贝。”“哇赛,这个满身都是虫子,我怕怕。”这小子,几年不见了,还是一样恶心的撒娇,我吐血。“喂大哥,别装可爱了,我已经快吐了。”我不理他,将婴儿从孕妇的手中拿出。想不到,他原先眯着的眼睛猛然睁开,身上的虫子也从慢慢的蠕动变成了快速的蠕动。“孙瑾,快来。”他赶忙把婴儿从我手中接过,放到了手术台上。好像我刚刚抱他刺激到他了,他那幼嫩的嘴中竟然爬出了一只又一只的虫子,爬满了全身。我受不了了,直接把水管拿过来,将他身上的虫子冲干净。可是那些虫子不论水流多猛,总是会向上爬,爬回他的身上,咬着他的肉。看着这满身的烂肉,这应该就叫做:“体无完肤”吧。无法,我只好把他放到手术台上。孙瑾从他的身上小心翼翼的夹起几只小虫,放到研究台上。“阿洌,你过来看。”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我赶忙过去。“天,这些是什么啊。”只看见,这些小虫全身呈红色,上面布满了白色的小勾。“像人的血管一样,真是太奇妙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大概知道了。”
蜞(qī,同“其”同音),乃是生活在林中阴湿处的一种生物,身长约2-3cm。遍体红色,有较强的破坏咬噬人体的能力,以血为食。如进入人体,则可以咬坏人身上的大脑,导致死亡。却用自己本身的能量,是运动系统继续运动。古有云:“生甲必龟贝,勿生蝓与蜞。”――宋濂《潜溪录》。因为近年来人类破坏环境日益加重,导致此生物灭绝。想不到竟然留有余根在这个穷乡僻壤。
“可是我不明白,这些东西是怎么进入这些孕妇的体内的?”“这就要到他们的家里去看了。”走进了这些孕妇的家中,我们只须看一眼,遍看清楚了这些狭小简单的房子。我们询问了他们的家人,他们说这个孕妇生孩子前平常也没什么不同。只是爱独自一个人,往坛子里泡点泡菜吃。我们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让他们把那坛泡菜拿来,一打开,只是一些红色的白菜。将整坛的泡菜倒出来,果然,一条条肥肥的滑溜溜的虫子从里面爬了出来。“你说,这好吃吗?”孙瑾这臭小子真不怕恶心,这种东西也说的出口。“那孕妇,这也吃得下去?”他的家人说“农村人,不懂那么多,小虫子吃下去了以为也不会生病,没想到,竟生了个怪胎,把自己的命都赔上了,哎”
我和孙瑾无可奈何的耸耸肩,安慰了他们几句,便回到了属于我们的地方。
原以为要研究几个月的东西,没想到一天之内就全弄明白了。人类不知道的生物实在太多了,总是无法控制他们,却又妄想成为霸主。真不知人类是聪明,还是白痴。
那个孕妇和死胎,后来给埋在了一个山峰上。而那些虫子,也被那些所谓的“中国著名科学家”列为了中国发现的又一大珍稀生物。我们两个的名字也上了所谓的世界名杂志。
回到家中,我打开了许久未见到的热水器,冲洗着身上的灰尘。洗着洗着,一条条红色的虫子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