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好好服侍我
杨若汐连人家收钱、装盒的动作都看的津津有味，让灵姗微囧。掩着口，低声催促到。“小姐……别那样盯着人家啊，我们赶紧进去吧。”
“两位姑娘要来点什么？”大厅里的小二，笑嘻嘻的迎了过来，把两人带到了临窗的一桌坐下。“您二位来的巧，蟹粉的刚出笼，都不用劳您多等，嘿，来个几笼？”
“唔……”杨若汐深深一闻，果然满是蟹黄的香酥感，同之前那肉香又多了点味道。
“两笼！”杨若汐喊的理直气壮。
抬眼又看到大家买的如此之欢快，再思量下自己的战斗力，重又赶忙出声。“不不不……三？三笼……三笼！再来两碗三鲜胡辣汤！”
“好嘞……三笼蟹粉、两碗三鲜胡辣汤……”那伙计唱歌似的一嗓子，转身去另一桌，然后立马就后头的人端着菜食过来。
杨若汐扯了扯小灵姗的袖子，她一起坐着吃。“我点了这么多，你是准备看我吃？”
灵姗诚惶诚恐的，主子出门，她们向来都是要站在一旁随侍的，吃饭什么的，基本都是饿着，回去了再解决，杨若汐待她和气，同她一桌吃饭，灵姗也很开心。但发生了绣江南那些事情后，杨若汐还是照旧这么的我行我素，丝毫不顾及其他，让灵姗很是为这个主子感到万分的担忧。
之前绣江南的种种，灵姗想想都觉得忧心。真要是那么几个魁梧壮实的彪形大汉往边上一围，自己估计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惠王爷要是晓得这闹腾的样子，又得发一发火。
“小姐啊……”不是每次都能把事情推到人家身上的，襄王家的那个王妃……唉，好在没出什么乱子。
瞧小灵姗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杨若汐就约莫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安心吃饭啊，不允多说话。晓得么？”杨若汐吹着汤匙里热腾腾的蟹粉汤包，低垂着眼睑淡淡的对小灵姗说。
“嗯嗯。”小灵姗乖巧的点头如捣蒜。
“哧溜……”杨若汐吸汤汁吸得很尽兴。“哇唬……烫烫烫……”
小灵姗听了她呼痛，赶紧撒下手里的筷子，就要来瞧她，被杨若汐制止。“你吃你的，唔……吃汤包嘛，被烫一下正常得很，急什么，没什么大事。”
安慰好小灵姗，杨若汐准备好好享用刚刚才咬了个小口的汤包，唔……舌头烫的有些发麻，但还是感觉得到这美味，幸好幸好。
“哐……”突然身侧传来一声巨响。
“少爷我等这么久，还不上菜。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礼？”
杨若汐扭头过去，只看到一个华服公子摇着扇子端坐在桌边，身后站了一排服装一致，看似家丁模样的人，几个人眼神里还带着挑衅。
“我们少爷亲自来你店里，居然就是这个态度？”
店伙计不敢出声，只在一边弯腰赔着笑。老板也很快闻声赶来，一看这闹事的人，心又抖了几抖。“厉公子啊……招呼不周，请您赎罪。我给您赔个不是，一会儿出锅了，先给您端来。我们店小，照顾不过来，您大人有大量多包涵，这顿就当我的一点心意。”
“就这么几个包子，老板的诚意还真是令人心寒啊。”被唤作厉公子的年轻男子，收了手里的扇子，一下一下点在桌上，表情很是不友善。
“厉公子……”
老板还想说话，却被人制止。“厉公子，我们这小店，不过是靠大家乡里乡亲的捧个场，实在力薄，只能请的起您吃这些小点心。我知道，您是来收钱的，可是上月我大嫂生产，我们回乡下，过了月余为开店，哪里来的银子交我们那个份子钱。”
“小丫头胆量不错啊，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啧啧啧……”杨若汐看那个从后厨跑出来的小姑娘英勇无畏的样子，就有些替她担忧。
小姑娘俏生生地往那里一站，还挺惹眼，那厮不是什么好人，摆明儿了来找麻烦，要是个老头同他争论也就算了，偏生窜出个俏丫头。模样还没长开，但看着就知道将来必是个水灵动人的小美人。
果不其然，那厉公子眼睛盯着小姑娘看了几圈，不知在动什么歪脑经。
“卫兰！大人说话，小孩子多什么嘴，过来。”老板紧张地把女儿拉到身边，严厉地训了两句。
“那是你自己的事，同本公子有何干系？店你总是搁在这里，开不开都占着地方。公子我宽宏大量，饶了你上月欠租，今天特特来照顾你生意，可你就是这样对公子我的。啧……我真是，想放过你，都不行啊。”
“厉公子……我们不是不愿意出钱，只是您要的实在太多，店里生意看着好，可我们卖吃食比不上大酒楼，糕点茶水什么的，这都是小本生意，哪里够付啊。”被老板拽到身后的小姑娘忍不住又出声。
那厉公子见这小姑娘气鼓鼓嘟着粉嫩的腮帮子，站在自己的面前，两眼冒着一抹精光。“小卫兰，你们没开店那是你们的事，生意做得如何也是你们自己的事。公子我已经好心宽限了你们一个月啦，现在还亲自上门来光顾主顾你们的生意，你该让你爹识个趣，赶紧交钱上来才是正经。”
“卫兰！你让开！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老板慌张的伸手把女儿拽到自己身后，掩护好，面上还要强挤出笑脸，“厉公子，女孩子没念过书，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小孩子置气。请公子您受累再给我两天，等我凑够了银子，一定送去您府上。”
“不行，说话就要算话，今天把上月还有这月的都凑了交上来。”厉公子根本不给松口，眯缝着眼睛，在卫兰身上看来看去。
厉公子身边的人，看自家公子那眼神盯着卫兰不放，就知道公子对着小丫头有兴趣。“公子，我看这老头变不出什么花样，两天怎么能弄到钱呢，不如咱们……”
“嗯？不如……怎样？”厉公子饶有兴味的转过眼来，招手让他继续说下去。
杨若汐看惯了电视里，那些俗套的“还不上钱，就拿你女儿抵债”的戏码。心里琢磨着该是怎样一番无耻的行径。
不过，显然这群无耻的家伙，比杨若汐想象中的要无耻的多。
只听那小厮笑着说。“公子，他家一大家子人，就靠这么个薄利的小店，确实挣不了几个钱。辛苦得很，不如……让卫兰去给您做个贴身侍女，又拿了工钱，还少了他家一个人的口粮。给您做个侍女，不过就是添个茶、磨个墨、披件衣裳罢了，比这后厨里可是轻松不少。少爷您，一向行善积德，不如今儿个就再做它一回善事，收了卫兰姑娘，把工钱低了当他家的交的孝顺钱。”
杨若汐嗤笑了一声。这分明就是看人家小姑娘模样俊俏，侍女？根本就是想抢回去做个通房丫头吧。
“使不得！”不待厉公子表态，老板立马就急了，“厉公子放过我女儿吧，她还小不懂事，就是个没规矩的野丫头，照顾不好您的。”
“不妨事……公子我可以亲自调教她。”厉公子一脸的狞笑，站起身慢慢朝卫兰走去，贼眯眯的双眼盯着惊慌失措的姑娘。
“小卫兰这模样看着就讨人喜欢，一定也是聪明能干，来我的府上做过个小婢女是绰绰有余的，厉公子我向来都是最怜惜娇花的，好好服侍了我，必少不了你的好处。”
“不！不要！我不要离开我爹！”卫兰隐约觉得有些不安，紧紧拽着爹爹的衣服，瑟缩着躲在他背后。
想来这厉公子近几天来这么勤快，而且总是看着卫兰，那老板就知道厉公子只怕是，看上女儿。卫兰还小啊，那厉公子可不是什么好人，卫兰去了，必定没有好结局。说什么也不能把女儿给他们。
“厉公子……我去借钱，一定给您还上，再等等好不好，我这就去。”
厉公子有些不耐烦。“谁要你去借钱，借了钱还是没法还，有什么用呢？不如让卫兰来我府上。”
这厉公子这一次是是一定要带走卫兰了，再怎么求也是枉然，还不如……老板跑到柜台后，拿起自己的剪刀就冲了出来。
“个死老头，你找死！”厉公子的那班下人一古脑地围上去。
老板拿着剪刀直接将尖头指向了自己的心房，“厉公子，您就放过我们把，我们没什么本事，要是您非得和我们过不去，今日我也只好带着卫兰，去地下去见我那婆娘了。”
“老板，使不得啊！”一旁的老客人、街坊都来劝阻。“不过是个丫头，忍一忍，你还有儿子呢，乡下的大儿媳不是才生嘛。你可不能想不开啊。”
“我……可是我就卫兰这么一个女儿，她打小就没了娘，跟我来了城里，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我就盼着挣几个钱，给卫兰找个好人家嫁了。所以才带着卫兰辛苦地活到现在，他姓厉的摆明了要欺辱我女儿，卫兰已经够苦的了，我不能对不起她啊。”老板神色哀戚，看着自己尚未及笄的小女儿，老泪纵横。“清清白白地投胎，下辈子也许还能找个好人家，总比活着受人家凌辱好。”